慕轻歌瞬时想起了容湛的话,心一动。,: 。
会不会,容珏画的画并非只有一幅……
这么想着,慕轻歌便将房间内所有的画都找了出来,和绿意一起一一展开,结果果真让她再找到了四幅。
容珏给人神作书吧丹青跟一般人不一样,很多人或许只有一个人像,甚至连颜‘色’都不会上。
他却不一样,他画的更像是工笔画。
他的每一幅画除了栩栩如生的人物之外,还会有场景在,四周的环境都会刻画得很清晰,只需看一眼,你便会为他的用心所震惊。
除此之外,他所用的画卷跟她一样,都是喜欢用很宽大的纸张来画,显得非常大气。
一看,就让人爱不释手。
这四张画,都是慕轻歌想象不到的画面。
其中一张是她在兵器室捧着烈风,一副小人得意的跟皿老说话的模样,后面全是一排气势磅礴的兵器。兵器是死的,所以她这小人得志的模样显得尤为灵动。
一张是人山人海中,她坐在台上垂眸安静的弹着古琴,所有的人群均被他巧夺天工的画工虚化,只有她的画像非常清晰。
还有一张,则是在千暮山上,她和华懿然滑雪的场景,滑雪时的她笑得眼睛眼睛都弯成了两道弯月,慕轻歌自己看着,当即被带回了当时的场景中,也忍不住会心一笑。
最后一张则是当年在苍山上,她肚子圆滚滚,笑‘吟’‘吟’的踮起脚尖挂相思子的场景。
看到最后一张,慕轻歌怔了一下,还没反应过来,身后传来了一个好听的声音:“怎么醒了也不来找我?”
慕轻歌还没来得及回答,腰肢便被人自后方搂住,容珏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,顺便还侧头在她的侧脸轻轻‘吻’了‘吻’。
“你不是在忙?不想打扰你。”
“不打扰。”
容珏说时,定睛一看,赫然看到了她手中的画,他呼吸一顿。
慕轻歌感觉到了,挑眉取笑:“王爷可是不好意思了?”
“本王觉得,应该不好意思的是夫人才是。”
容珏的声音很轻松,甚至很惬意,“本王记得,六年前夫人答应过为夫,明年相思子落的时候,也陪为夫去苍山看一看的。”
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。
她确实答应过。
而她,并没有做到。
一缺席,就是六年。
“抱歉。”
她声音微低,他下巴抵在她头上,声音伤着浅浅的淡笑,“不过没关系,看在你回来的份上,以后好好补回来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
慕轻歌点头,连连答应:“我们以后每年都去看!”
容珏‘唇’瓣微扬,慕轻歌想起什么,问他:“就只有这四幅?”
容珏搂住她不答。
不知为何,慕轻歌总觉得不止四幅的,正要开口,这个时候房间‘门’被敲响了,容珏回头一看,赫然是二管家,他蹙眉:“何事?”
二管家恭恭敬敬的垂头道:“王爷,是端木王爷,忠勇王他们来了。”
慕轻歌一听,双目一亮,“他们来了?”
话罢,想起什么,又抬眼看向容珏:“你将他们叫来的?”
容珏淡淡问:“你不是想见见他们?”
“嗯!”
慕轻歌点头,容珏看向二管家,道:“你去厅子伺候着吧,我和王妃一会便来。”
“是。”
二管家应一声,便走了。
“那我先回房间换一套衣袍。”慕轻歌低头瞄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袍,她刚醒来,只随便套了一件衣袍,这样见人未必失礼。
说时,她挣开了容珏的怀抱。
“嗯。”
容珏虽是松开了她的腰肢,却改而牵起她的手,牵着她一起回自己的寝房了。
回去之后,慕轻歌打开衣柜,里面全是很新,各款‘色’都有的衣袍,慕轻歌自己对这个世上的衣衫没什么研究,便随便拿了一套。
她在拿的时候,容珏就在看。
如果没人在,慕轻歌定然就在衣柜前换了,见容珏在,她瞄了他一眼,便拿着衣袍,走了一圈,绕到房间侧边的屏风后方去了。
容珏坐在桌边浅浅的呷茶,也不阻止。
待慕轻歌穿好衣袍出来时,容珏眯眸看了一眼,眸子有光芒一闪,这是她以前差不多的尺寸,就是身长加长了一点。
当然,‘胸’口的地方他也特意让人加宽了。
没想到,意外的适合。
慕轻歌见他一直盯着她看,“你看什么呢?”
容珏不答,放下手中的杯子,朝她走了过去,才微微勾‘唇’,“我只是感叹自己的先见之明。”
“……”
这话来得奇奇怪怪的,慕轻歌根本听不懂,不过她的关注力并没有在这上面关注很久,毕竟一会就要见阔别的老朋友了。
心情还是比较‘激’动的。
容珏见着,笑了笑,也没再说什么,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了。
两人去到厅子,端木流月视线正好对着‘门’口,第一个看到他们来了,见他们牵着手进来,当即放下手中的杯子,啧啧叹息两声,一脸揶揄:“哟哟哟,这几年我们可从来没被这么主动的邀请过前来吃饭呢,今日我们还奇怪到底是为那般呢,原来是阔别六年,某人‘春’风得意了啊!”
慕轻歌哪里能容忍别人这么调侃容珏,反‘唇’相讥:“是啊,阔别六年,端木你还是一样的没皮没脸啊,都六年了,也没见变一变。”
“为何要变?我们小星儿就喜欢我这模样。”端木流月说时,笑‘吟’‘吟’的搂了一下自己身边的沐如星。
慕轻歌视线一移,这才发现沐如星也来了,他旁边还坐着一个比荇儿还大一点,眼睛大大的,笑容妖孽,一看就知道是小版端木流月的男孩子。
沐如星脸皮薄,挣开了端木流月的手,脸蛋微红的站起来对慕轻歌和容珏点了点头。
她估计还是有点怕容珏,视线很快转到慕轻歌身上,她还是像以前那样轻声细语:“珏王妃,你别介意,他就是那样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慕轻歌哪里能不知道,端木流月不是这样的就不是端木流月了,她说时,示意沐如星坐下,然后看向她旁边的孩子道:“对了,还不知道叫什么呢?”
当年沐如星比华懿然还早一些有孕。
只是,但事实端木流月另娶他人,沐如星被送走,后来她这边便再也没有沐如星的消息了。
“端木闻筝。”
回答她的,是小孩子脆生生的声音,小孩子一双大眼睨着慕轻歌,一点都不怯场:“您便是湛儿母妃么?”